那山 那水 那个家
文|高得学
【资料图】
又是一年春草绿,又是一年清明时。
春风在滨海小城里掠过人们面颊时,还带着些许的寒意,时光转眼在二月里驻足了瞬间。杏花开白,如一树云朵在风中摇摆于天边。
柳树悄悄地伸出嫩芽装点春色,一道温暖的绿浸润了双眼。
今年农历闰二月,恰逢清明将至,民俗好似讲究提前几天上坟,疫情过后,禁足的日子已经过去,家乡村南那座小山丘上有父母的坟墓,该去打理一下了。
盘算着日子,盘算着工作跟假期的安排,盘算着姊妹几个能在上坟时相聚,一起为父母坟头填一把土。我们已经不再为思念而悲伤,我都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,几个姐姐都快到花甲年岁,人生无常,经历的多了便会坦然接受一切,父亲去世已近二十载,母亲也离开我们八年,他们在那边不知怎样?我时常想,那些焚烧的冥币,他们是否真的能收到,能用上。
这些年的山林禁火管理的很严格,文明祭祖,花圈跟花束成为我们表达哀思的方式,我们姊妹几个都是提前约好时间一起去坟上祭拜,除了对父母的一片深情外,更重要是一大家子人能在一起说说话,唠唠家常,谈谈孩子的成长,跟生活的不易与快乐,在二姐家聚下餐,幸福的是美食美酒可以让我们忘记生活中一切烦恼,守候着这份血脉亲情,我们的孩子都长大了,我们这辈人也渐渐老去,生活在奔忙中一年到头姊妹也团聚不了几次,各顾各的日子,聚一起总得需要事由,虽说清明相聚为了祭拜父母,其实我们感觉亲情的相见才是内心最大的安慰,一大家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真好!
岁月把一切都磨砺的模糊不清,记忆中父母的模样已将模糊了,甚至在梦里都不曾再看到他们清晰的面容。这样也许会好点,不会让我在思念中泪湿枕畔。
村南是条小河,通过河上的石桥,一条山路一直蜿蜒到河边的山顶,如今河水已经枯竭,国家出资修缮河堤,一色的水泥浇筑,牢固而整齐,跟以往有了天壤之别,庆幸现在国富民强,生活环境越来越好。河上那座古老的石桥在去年雨季没有经受得住暴雨的洗礼坍塌了,刚修建的水泥桥跨越在原先的位置上,好似在告诉每一个踏过它身体的人们昨天已经成为历史,未来从现在起,有了崭新的开始。
通往山顶的土路在前些年已经修成了水泥路,虽也崎岖,但平整很多,可以开车一直到达路的尽头。
我会偶尔在回家上坟的时候站在山顶眺望山下的村庄,可以远远地望见我家老屋的房顶跟整个村子的全貌。早已无人居住的老屋一年也回不去几趟,看望它时就像在寻找自己流逝的童年,一些深埋记忆深处的碎片,会在目光触及的某些老物件上,让往事如电影片段一般浮现脑海。村子里有二十年没有建造新房子了,年轻人多在城市中安居,村里如今多是遗留下来,五十岁以上的人居住,甚至六七十岁的仍是村里的劳作主力,人口老龄化慢慢让我们改变,不得不接受现实生活。
每年年三十会在老房子的大门上贴上对联,好似完成了一项生存在世间的责任,陈旧的老屋交给了亲戚打理,街坊邻居借用存放一些农用物品,虽凌乱许多,不过还好,因有人会偶尔去开动那久锁的大门,老屋便也有了一点点人气,让自己偶尔回去时内心没有那么伤感。
历经重重岁月沉淀,往事如烟,故乡那山,那水,那座老房子,依旧是我内心深处的思念,虽身处坚硬的钢筋水泥楼群中,穿梭在城市车水马龙间,鬓角染霜,人世的艰辛,又添几道皱纹,时光带走了我们纯真的笑脸,嬉闹的欢颜,却带不走对往昔的回忆,对未来的憧憬。
作者简介:高得学,私企中层管理员,中共党员,烟台作家协会会员,烟台散文学会会员、微刊编委,蓬莱津林文学社会员、编委委员,蓬莱搭把手义务救援队队员、公众号编委委员。多篇散文诗歌见报刊,喜欢用文字抒怀生活,身居蓬莱仙境,愿把仙境的美呈现给更多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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